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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俩儿子一个上清华一个上,可我还是进了养老院
  • 2023-06-05 13:39:33
  • 了官服爬上权位成了弄臣。

    诸国争乱起,国内国外权贵者都先奔着名声来挑衅——听说贵国许探花长得十分好看?

    于是他们都来了,然后他们都弯了。

    狗哥:那没有的,我后来把自己掰直了,因小许许女装更好看。

    小剧场

    姜信:下毒火烧暗杀我多少回?我只想跟你结盟,为啥不信我?

    许青珂:你知道太多了。

    姜信:最上乘的谋略不是杀人灭口,而是将对方变成自己人。

    许青珂:太麻烦。

    姜信:不麻烦,我跟元宝已经在你房间门外了。

    金元宝:汪汪!

    起初,他只是想结盟,后来,他想跟她成为自己人,再后来……不说了,准备嫁妆入赘去!

    金元宝:我的原主人脸皮很厚,因为天天带着人~皮面具,有时候还戴两层,我觉得他有病,对了,我叫金元宝,是一条狗,我只为自己代言。

    内容标签: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女强

    主角:许青珂 ┃ 配角:师宁远、秦川、弗阮, ┃ 其它:男神,女神

    ============

    第1章 许家青珂

      那一年天象尤为奇怪,前几日还秋风清爽,暖阳柔和,不过一日便是大雪封山。

      冬日还未到呢,有人在她耳边呢喃,但告知她雪也是极美的。

      极美的。

      那雪可真大啊,白茫茫的一片望不到尽头,仿佛这清俊典雅的山之俏脸都被蒙上了一层岁月苍老的痕迹,的确山川俊彦,一派大气。

      但也极冷,她从那仿佛天一般高的悬崖山跳下的时候,依稀听到一个人在她耳边一直叮嘱她,快跑,快跑……

      她反身看到那山顶庙宇之上冲天焚烧的烈焰,那火光并非望不尽,只是忘不掉。

      火红带白,像是刀刃切肉,血跟白肉。

      许轻柯眉心一缩,手掌阖起,抓住了棉被一角,睁开眼,感觉到粗布质感显然有些凉,仿佛这些年来每日惊醒都只能抓到这样的冰凉,再无其他。

      没有迟疑外面是否天明,反正已经醒来,左右也是睡不着的。

      许青珂醒来,就着昨夜备好的冷水湿润了毛巾,将脸擦净,冷意驱逐了凌晨醒来的些许懵懂,不过还未等擦好脸,院外就有人急切得呼喊着,并且还急促敲门。

      放下毛巾洗了一把,摆放好,许青珂披上青衫,不慢,但也不快——她知道来者所为何意。

      咯吱,门打开了。

      “青哥儿,你快走,那些坏蛋老娘们又来了!”牛庆是村里独一户的高大膀子粗,素来嗓门大讲话粗气,跟他老爹是村里唯一的铁匠也有关。

      以前他跟许青珂一起长大,早已有了兄弟情义,但凡跑腿传信儿这种彰显哥们义气的事儿,他是最积极的,其余村里少年郎都不及他。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来传信,但他每次都能看到自己的这位青哥儿不紧不慢的,仿佛一点也不着急。

      奥,反正也不第一次了,但他还是想早点通知青哥儿,就是这么任性!

      好吧,其实是因为……

      “吃了么?”

      “还没啊,等下要跟你一起吃么?”这人高了许青珂一个头,人高马大的,腆着脸又假装不在意,但眼睛拼命往院子灶房内瞧。

      你这是邀请呢,还是讨要呢?

      “嗯”许青珂淡淡颔首了,侧步让他进院。

      只是这高大的身体一入了侧边,便让许青珂看到了村子小道上匆匆而来的一群人,来势汹汹。

      许青珂只瞥了一眼,对牛庆说:“你先进去吧,生好火先。”

      牛庆虽早已且腹中空空,早已饿得不行,但还记着自家老爹的叮嘱,便是摇摇头,十分坚定捍卫自己的本意:“说的我好像是奔着吃才来似的,青哥儿,好歹你也是我大哥,但你太瘦了,也不知这三年游历都干嘛去了,且那些人忒坏,还会动手,你打不过他们,我可以保护你!”

      说罢还握举拳头,显得自己很是英勇强悍。

      许青珂瞧着他,眼里平静,但眸光清澈潋滟,端是把牛庆看红了脸,只得转开脸,暗自嘀咕难怪老爹老说自己长得太丑,这村里有哪个少年跟许家青哥儿一比不是丑哦,就是那些姑娘家也丑。

      两人对话的时候,许青珂的婶婶们已经来了,就算是牛庆这样连三字经开篇也记不住的忘性也能倒背如流对方的话。

      “我说青哥儿,这些年不见又长大了啊,看你这出落的啊,可真俊,怕是我家老三留下不少钱财才能将你养得如此好,可怜老三夫妻走得早啊,没看见你这般出色。”

      大婶子这边刚说着说着开始哭,二婶子就配合得接上哭声:“可不是,青哥儿这般好看也是老三夫妻在天有灵,可怜他大哥二哥穷的揭不开锅啊,饭儿都吃不上几口,一家老小都饿得不行,还得挤在牛棚里度日,哪有青哥儿一人住着这大院子吃着饱饭来得福气哦~~”

      哭着哭着坐地上了。

      一气呵成,不给人插话的机会,抑扬顿挫,情绪衔接无懈可击。

      牛庆一脸痴呆,村子里的人都围拢过来,虽然早知道每年都要上演这么一回,偶尔中秋端午什么的还会多即兴表演一回,但今日这一回是真的别开生面了。

      配合相当之完美,跟唱戏似的,若不是台词都差不多,他们都得见者伤心闻着见泪了。

      对了,这成语是这么用的?青哥儿教的他们没记错吧。

      一群人围拢着看热闹,但许是表演者大多这样:观众者多,演艺兴味更足。

      于是大早上的鬼哭狼嚎不止休。

      对了,那许大家的大婶子看人多,还拉扯出自家的幺女:“青哥儿,你看你看啊,这是你的小表妹,你看她都饿瘦成这样了,可怜见的,乡亲们,你们看啊,我家闺女都瘦成这样了,哪比得上青哥儿长得好啊……”

      她哭得这样伤心,许青珂也只瞥了那虚弱又木讷的女孩儿一眼,依稀记得这小表妹小她七岁,如今该是十岁了,却跟六七岁似的矮小瘦弱。

      不光许青珂这样想,其余人也打量着,心里默默的:莫不是这许大家里真这般穷?所以年年来许三家里“嚎丧”?

      这牛庆憋得实在忍不住了:“大婶你这话不对啊,你家的人吃胖了也比青哥儿长得丑啊,而且是丑很多。”

      这话一说,哭丧的许大婶差点被口水呛死,许二婶一时间也哭不下去了,只本能看看许大家里的幺女,再看看许青珂。

      哎妈呀,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就是孵出蛋的小鸡仔跟那天上飞的丹顶鹤啊。

      相比当事人的无言以对,群众却是很捧场得喷笑了,人群里的铁匠瞪了瞪自己的傻儿子——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唯一没笑的是许青珂,他看着地上赖着的两个婶婶。

      一袭青衣极地,靴子干净无尘,也仅此而已,但被他看着的两个婶婶越发感觉到压力。

      仿佛今年的青哥儿有所不同。

      “两位婶婶,若要我知你们家穷,无论故意还是有意饿瘦了小表妹是无用的,理应再叫上你们家的男孩,无论年纪大小,比我瘦几斤,我便还你几斤猪肉。”

      诶,所有人都被许青珂这番论调给惊得不行,就是两个婶婶也一脸青红。

      青红脸是因为被一个小辈看穿了饿瘦小幺女的罢休,这对一个母亲而言的确是一种控告。

      还有恼怒——她们的确有儿子,可儿子不管年纪大小,都胖墩墩的,比纤细单薄的许青珂定然重上许多的,哪里还有半点便宜占。

      “青哥儿,你这话不是故意要绝我们的口吗,明知你堂哥堂弟都……”许大婶刚想说比你胖,便被许二婶拉了拉,这才回想起来自己之前还说自家孩子饿瘦了,这不是自己打脸么!

      不过若真的贪上几斤几十斤猪肉……绝对不行,难不成还得饿瘦自家宝贝儿子。

      一想到自家儿子,两个妇女都苦了脸,明显不愿,许二婶便是胡搅蛮缠起来,“你这法子分明是不好的,哪有这种说法,难道你还希望你堂哥堂弟病弱单薄不成!乡亲们啊,你们看这青哥儿死没良心的,还咒我们老许家子弟血脉呢,真真是该天打雷劈!”

      这话重了,村民们也算是看着许青珂三年的,自家小子也都跟他玩得好,自有护犊子之心,便要纷纷指责。

      然,许青珂开口了:“两位婶婶,莫要忘了我是童生第一名,纵然五年过去了,童生资格已经无效,但今年我打算再考,若我再中,许家诸多长辈们恐会觉得你们这样不好。”

      什么!连村民们都惊讶了,而两位婶婶更是惊愕,看着许青珂都说不出话来。

      “言尽于此,两位婶婶可以回去等待了,无需苦思对策,若我通不过,这院子跟父母所留遗产尽数给你们。若我通过了,一切便是我说了算,劳烦两位婶婶莫要大清早老扰了其余乡亲安生,青珂在此谢过了。”

      这话不软不硬,有读书人的斯文,也有读书人少有的果决狠劲,断了自己的绝路,也断了许家人的念想。

      说到底这一切都得看许青珂自己。

      许家两婶婶仿佛也被许青珂这个突来之言给吓到了,许大婶子有些悻悻:“你这都五年了,还考的上?何必再废那力气呢!”

      这话真不好听,但凡哪个读书人都会被气死吧!有人想要怒斥她们。

      “再不去考的话,我怕我没地方住,没饭吃了。”许青珂轻轻说着。

      两个婶婶当然闹个大红脸。

      但眼看着两个婶婶尴尬,许青珂又微微笑了:“我开玩笑的,只是父亲母亲患病两年,作为儿子侍奉身边本是应该,守孝三年不入仕考也是应当,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只是可惜了,有许多人这样想,但看许青珂那安静从容的模样,许多人又说不出哪里可惜。

      只能说——自家怎就没有这样孝顺的儿子呢?

      许青珂这话可算是给两个婶婶解围了,可又让两人更为难看,仿佛自己做的事情简直天怒人怨,对不起这个大孝子了。

      反正其余人指责的目光就是这样的!




    许青珂为了报仇,穿了官服爬上权位成了弄臣。

    诸国争乱起,国内国外权贵者都先奔着名声来挑衅——听说贵国许探花长得十分好看?

    于是他们都来了,然后他们都弯了。

    狗哥:那没有的,我后来把自己掰直了,因小许许女装更好看。

    小剧场

    姜信:下毒火烧暗杀我多少回?我只想跟你结盟,为啥不信我?

    许青珂:你知道太多了。

    姜信:最上乘的谋略不是杀人灭口,而是将对方变成自己人。

    许青珂:太麻烦。

    姜信:不麻烦,我跟元宝已经在你房间门外了。

    金元宝:汪汪!

    起初,他只是想结盟,后来,他想跟她成为自己人,再后来……不说了,准备嫁妆入赘去!

    金元宝:我的原主人脸皮很厚,因为天天带着人~皮面具,有时候还戴两层,我觉得他有病,对了,我叫金元宝,是一条狗,我只为自己代言。

    内容标签: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女强

    主角:许青珂 ┃ 配角:师宁远、秦川、弗阮, ┃ 其它:男神,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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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许家青珂

      那一年天象尤为奇怪,前几日还秋风清爽,暖阳柔和,不过一日便是大雪封山。

      冬日还未到呢,有人在她耳边呢喃,但告知她雪也是极美的。

      极美的。

      那雪可真大啊,白茫茫的一片望不到尽头,仿佛这清俊典雅的山之俏脸都被蒙上了一层岁月苍老的痕迹,的确山川俊彦,一派大气。

      但也极冷,她从那仿佛天一般高的悬崖山跳下的时候,依稀听到一个人在她耳边一直叮嘱她,快跑,快跑……

      她反身看到那山顶庙宇之上冲天焚烧的烈焰,那火光并非望不尽,只是忘不掉。

      火红带白,像是刀刃切肉,血跟白肉。

      许轻柯眉心一缩,手掌阖起,抓住了棉被一角,睁开眼,感觉到粗布质感显然有些凉,仿佛这些年来每日惊醒都只能抓到这样的冰凉,再无其他。

      没有迟疑外面是否天明,反正已经醒来,左右也是睡不着的。

      许青珂醒来,就着昨夜备好的冷水湿润了毛巾,将脸擦净,冷意驱逐了凌晨醒来的些许懵懂,不过还未等擦好脸,院外就有人急切得呼喊着,并且还急促敲门。

      放下毛巾洗了一把,摆放好,许青珂披上青衫,不慢,但也不快——她知道来者所为何意。

      咯吱,门打开了。

      “青哥儿,你快走,那些坏蛋老娘们又来了!”牛庆是村里独一户的高大膀子粗,素来嗓门大讲话粗气,跟他老爹是村里唯一的铁匠也有关。

      以前他跟许青珂一起长大,早已有了兄弟情义,但凡跑腿传信儿这种彰显哥们义气的事儿,他是最积极的,其余村里少年郎都不及他。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来传信,但他每次都能看到自己的这位青哥儿不紧不慢的,仿佛一点也不着急。

      奥,反正也不第一次了,但他还是想早点通知青哥儿,就是这么任性!

      好吧,其实是因为……

      “吃了么?”

      “还没啊,等下要跟你一起吃么?”这人高了许青珂一个头,人高马大的,腆着脸又假装不在意,但眼睛拼命往院子灶房内瞧。

      你这是邀请呢,还是讨要呢?

      “嗯”许青珂淡淡颔首了,侧步让他进院。

      只是这高大的身体一入了侧边,便让许青珂看到了村子小道上匆匆而来的一群人,来势汹汹。

      许青珂只瞥了一眼,对牛庆说:“你先进去吧,生好火先。”

      牛庆虽早已且腹中空空,早已饿得不行,但还记着自家老爹的叮嘱,便是摇摇头,十分坚定捍卫自己的本意:“说的我好像是奔着吃才来似的,青哥儿,好歹你也是我大哥,但你太瘦了,也不知这三年游历都干嘛去了,且那些人忒坏,还会动手,你打不过他们,我可以保护你!”

      说罢还握举拳头,显得自己很是英勇强悍。

      许青珂瞧着他,眼里平静,但眸光清澈潋滟,端是把牛庆看红了脸,只得转开脸,暗自嘀咕难怪老爹老说自己长得太丑,这村里有哪个少年跟许家青哥儿一比不是丑哦,就是那些姑娘家也丑。

      两人对话的时候,许青珂的婶婶们已经来了,就算是牛庆这样连三字经开篇也记不住的忘性也能倒背如流对方的话。

      “我说青哥儿,这些年不见又长大了啊,看你这出落的啊,可真俊,怕是我家老三留下不少钱财才能将你养得如此好,可怜老三夫妻走得早啊,没看见你这般出色。”

      大婶子这边刚说着说着开始哭,二婶子就配合得接上哭声:“可不是,青哥儿这般好看也是老三夫妻在天有灵,可怜他大哥二哥穷的揭不开锅啊,饭儿都吃不上几口,一家老小都饿得不行,还得挤在牛棚里度日,哪有青哥儿一人住着这大院子吃着饱饭来得福气哦~~”

      哭着哭着坐地上了。

      一气呵成,不给人插话的机会,抑扬顿挫,情绪衔接无懈可击。

      牛庆一脸痴呆,村子里的人都围拢过来,虽然早知道每年都要上演这么一回,偶尔中秋端午什么的还会多即兴表演一回,但今日这一回是真的别开生面了。

      配合相当之完美,跟唱戏似的,若不是台词都差不多,他们都得见者伤心闻着见泪了。

      对了,这成语是这么用的?青哥儿教的他们没记错吧。

      一群人围拢着看热闹,但许是表演者大多这样:观众者多,演艺兴味更足。

      于是大早上的鬼哭狼嚎不止休。

      对了,那许大家的大婶子看人多,还拉扯出自家的幺女:“青哥儿,你看你看啊,这是你的小表妹,你看她都饿瘦成这样了,可怜见的,乡亲们,你们看啊,我家闺女都瘦成这样了,哪比得上青哥儿长得好啊……”

      她哭得这样伤心,许青珂也只瞥了那虚弱又木讷的女孩儿一眼,依稀记得这小表妹小她七岁,如今该是十岁了,却跟六七岁似的矮小瘦弱。

      不光许青珂这样想,其余人也打量着,心里默默的:莫不是这许大家里真这般穷?所以年年来许三家里“嚎丧”?

      这牛庆憋得实在忍不住了:“大婶你这话不对啊,你家的人吃胖了也比青哥儿长得丑啊,而且是丑很多。”

      这话一说,哭丧的许大婶差点被口水呛死,许二婶一时间也哭不下去了,只本能看看许大家里的幺女,再看看许青珂。

      哎妈呀,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就是孵出蛋的小鸡仔跟那天上飞的丹顶鹤啊。

      相比当事人的无言以对,群众却是很捧场得喷笑了,人群里的铁匠瞪了瞪自己的傻儿子——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唯一没笑的是许青珂,他看着地上赖着的两个婶婶。

      一袭青衣极地,靴子干净无尘,也仅此而已,但被他看着的两个婶婶越发感觉到压力。

      仿佛今年的青哥儿有所不同。

      “两位婶婶,若要我知你们家穷,无论故意还是有意饿瘦了小表妹是无用的,理应再叫上你们家的男孩,无论年纪大小,比我瘦几斤,我便还你几斤猪肉。”

      诶,所有人都被许青珂这番论调给惊得不行,就是两个婶婶也一脸青红。

      青红脸是因为被一个小辈看穿了饿瘦小幺女的罢休,这对一个母亲而言的确是一种控告。

      还有恼怒——她们的确有儿子,可儿子不管年纪大小,都胖墩墩的,比纤细单薄的许青珂定然重上许多的,哪里还有半点便宜占。

      “青哥儿,你这话不是故意要绝我们的口吗,明知你堂哥堂弟都……”许大婶刚想说比你胖,便被许二婶拉了拉,这才回想起来自己之前还说自家孩子饿瘦了,这不是自己打脸么!

      不过若真的贪上几斤几十斤猪肉……绝对不行,难不成还得饿瘦自家宝贝儿子。

      一想到自家儿子,两个妇女都苦了脸,明显不愿,许二婶便是胡搅蛮缠起来,“你这法子分明是不好的,哪有这种说法,难道你还希望你堂哥堂弟病弱单薄不成!乡亲们啊,你们看这青哥儿死没良心的,还咒我们老许家子弟血脉呢,真真是该天打雷劈!”

      这话重了,村民们也算是看着许青珂三年的,自家小子也都跟他玩得好,自有护犊子之心,便要纷纷指责。

      然,许青珂开口了:“两位婶婶,莫要忘了我是童生第一名,纵然五年过去了,童生资格已经无效,但今年我打算再考,若我再中,许家诸多长辈们恐会觉得你们这样不好。”

      什么!连村民们都惊讶了,而两位婶婶更是惊愕,看着许青珂都说不出话来。

      “言尽于此,两位婶婶可以回去等待了,无需苦思对策,若我通不过,这院子跟父母所留遗产尽数给你们。若我通过了,一切便是我说了算,劳烦两位婶婶莫要大清早老扰了其余乡亲安生,青珂在此谢过了。”

      这话不软不硬,有读书人的斯文,也有读书人少有的果决狠劲,断了自己的绝路,也断了许家人的念想。

      说到底这一切都得看许青珂自己。

      许家两婶婶仿佛也被许青珂这个突来之言给吓到了,许大婶子有些悻悻:“你这都五年了,还考的上?何必再废那力气呢!”

      这话真不好听,但凡哪个读书人都会被气死吧!有人想要怒斥她们。

      “再不去考的话,我怕我没地方住,没饭吃了。”许青珂轻轻说着。

      两个婶婶当然闹个大红脸。

      但眼看着两个婶婶尴尬,许青珂又微微笑了:“我开玩笑的,只是父亲母亲患病两年,作为儿子侍奉身边本是应该,守孝三年不入仕考也是应当,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只是可惜了,有许多人这样想,但看许青珂那安静从容的模样,许多人又说不出哪里可惜。

      只能说——自家怎就没有这样孝顺的儿子呢?

      许青珂这话可算是给两个婶婶解围了,可又让两人更为难看,仿佛自己做的事情简直天怒人怨,对不起这个大孝子了。

      反正其余人指责的目光就是这样的!


    小剧场

    姜信:下毒火烧暗杀我多少回?我


    ✦你的碎碎念,都可以说给我听✦

     女人爱读 

    可我还是进了养老院

    口述|李老

    作者|弋舟

    来源|中国新闻网、澎湃新闻、


    我们以为父母可以照顾自己,但其实他们已经渐渐失去自己生活的能力,到了需要依赖你的时候。


    五一节刚过完,你是不是放假的时候都在游山玩水的路上?


    当你常年出门在外的时候,有没有想过:

    当着空巢老人的爸妈,嘴上说不要你养身体上其实已经差到不行了。


    采访了一对儿女读名校、特别有出息的空巢老人李老夫妇。


    才知道我们忽略陪伴的老人,一方面正承受身体衰老的无助,另一方面,对子女的渴望,让他们每一天都在孤独中煎熬。


    李老今年70岁,老伴儿68岁。


    退休前,李老夫妇都是省城电子研究所的研究人员。


    李老的两个儿子,一个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一个毕业于清华大学,之后继续深造并取得了高学历,如今都在北京定居。


    在世俗意义上,有这样的两个儿子,对于任何家庭的长辈来讲,此生都应当算是功德圆满了。


    而“功德圆满”也是李老在接受采访时,最喜欢说出的词语。


    但这4个字从李老嘴里吐出,并不尽是欣慰,还有些唏嘘和自我劝慰。



    空巢危机


    两个儿子远居北京,我们的老年空巢生活,过了将近10年了


    起初,一切似乎都还和谐,充裕的养老金足够我们老两口安度晚年。


    那段时间,我们还经常出门旅游,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


    但是,随着时光的流逝,我们这对在抚养子女上“功德圆满”的老人,越来越感受到垂暮生命的重荷。


    我们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尤其最近两年,更是每况愈下。


    我患有严重的心脏病,老伴儿患有严重的高血压。


    日常生活中,我们是彼此的医生,一个替另一个量血压,一个监督另一个按时服药。


    我们知道控制病情的重要性,而且心里都很清楚,一旦其中一个倒下了,另一个都没力气将对方背出家门。


    这种担忧在2017年年初得到了证实。


    当时,我的心脏病突发,幸亏邻居帮忙,打电话叫来了120急救车。


    谁知我前脚刚被送进医院,留在家的老伴儿也感到天旋地转,就地躺在了地板上。


    等到第二天,邻居发现了她,喊来120,接着老伴儿也被送进了医院。


    这件事情发生后,我们这对老夫妇的空巢生活正式敲响了警钟。


    唯一的出路


    我们不是没想过去北京和儿子一起生活。


    以我们俩的收入,即使生活在北京,也不会给孩子们增添太多负担。


    但是,北京的情况太特殊了。


    孩子们在“北上广”之外任何一座城市生活,我和老伴儿的晚年都不会遇到今天这样大的困难。


    两个孩子虽说都在北京买了房子,都是150平方米左右,算是“功德圆满”了。但这辈子也都实实在在地被套在那150平方米上了。


    因为过得并不容易,所以孩子们的心理上,就格外爱惜自己的小家庭。我和老伴儿也能理解。


    按说150平方米的房子,除了他们各自一家三口,也够住下我和老伴儿了,但孩子们都不主动开口请我们去住。


    有一年过年,全家人都在,两个儿媳妇用开玩笑的方式互相说:现在国家人均居住面积的小康标准是30平方米,如果咱们谁家再挤进两个人去,立刻就生活在小康线以下了


    也许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和老伴儿当时只能相视苦笑。


    也许生活在北京,这条“小康线”就是孩子们潜意识中的一个底线,如果击穿了,在心理上就是对他们人生价值的否定。


    他们好不容易在北京立了足,过着还算体面的“小康”日子,我们做父母的,也不忍心扰乱他们的生活,给他们成功的心理抹上一道阴影。


    而且一个家庭,成员之间需要相对私密些的空间,这个观念我们老两口也是有的。让我们和孩子们挤在一起,也会替孩子们感到不便。


    还有个办法,就是我和老伴儿在北京租房住。可是,怎么盘算,都不可行。


    即便我们住在北京,儿子就在身边,可日子一样是我们老两口自己过,一样是空巢家庭。


    顶多周末时孩子们能过来看一眼,这样就等于是白白花了一笔冤枉钱。


    思前想后,唯一的出路就是我和老伴儿独守空巢。


    提前服老


    现在看来,对于暮年生活,我和老伴儿都太过乐观了。


    当年,我们退休的时候想着,自己老了绝不拖累孩子们。


    以为我们和孩子之间的关系,自从他们考上大学那天起就已经“功德圆满”,从此,在彼此的义务上都不做强求。


    那时我们想,在自己的老年,可以依靠不薄的退休金游山玩水,完全投身到大自然的怀抱中去。


    直到老得哪儿也去不了的时候,就找一个小保姆伺候自己。


    起初,一切都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着,我和老伴儿退休后年年去外地旅游。


    在丽江,我们还租了一间民房,连续3年都在那边过的夏天,自己买菜做饭,就像居家过日子一样。


    我们老两口自得其乐,孩子们也很高兴,都说自己的父母真潇洒。


    因为彼此无扰,我们和孩子们的关系处理得非常融洽。


    但是,不到10年,计划就全被打乱了我们没有料到,自己的身体会垮得这么快。


    怎么办?只有终止云游四方的日子了,提前进入请保姆的程序。可是,真的开始请保姆时,我们才发现自己太幼稚了。


    我们最先找了家政公司,伺候两个老人,对方给出的要价是每月3000元。这个数目虽然也在我们能承受的范围内,但还是让我们有些小小的惊讶。


    我们研究所刚刚毕业的研究生,一个月的工资也就是3000元。


    可是一个不用受太多教育就能胜任的保姆岗位,也开出了和一个研究人员同等的薪酬标准。


    但我们处在供不应求的市场环境中,只能接受如此的定价。


    当我好不容易把老伴儿的思想工作做通了,将第一个小保姆请进了家门后,却发现服务质量和我们的预期完全不相吻合。


    我们老两口也是自认有修养的人,但是的确难以容忍。


    于是换了一个,每个月还多给出500块钱。


    但是,付出的价格逐渐抬高,获得的服务质量与预期的落差反而更大了。


    就这样接二连三换了4个保姆,最终不约而同,我和老伴儿都决定不再尝试这条路了。


    我们决定,在我们还能动的情况下,彼此照顾对方。


    违心的理性思考


    我们都是学理科出身的,不会感情用事。


    任何决定,都是经过理性推理出来的。但是现在不得不承认,我们的理性思考的确有侥幸的成分在里面。


    就说老年人的身体状况,完全存在不可估算的变数。


    上次突发的身体危机,让我们产生了一个共识:住院两个人必须一同去。至少我们最终的那个时刻,会是双双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彼此看得见对方,一同闭上眼睛。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的确就算功德圆满了。


    但,孩子们并不能理解我们。


    他们总以为我们是舍不得花钱请保姆。他们不知道,即使舍得花大价钱请了保姆,也依然换不来等值的服务。


    我们住院后,两个孩子都回来了。


    以前我可能觉得,他们用不着回来,回来也不能改变我们需要救治的事实,也给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案。


    但是,这一次我不这么认为了。


    当孩子们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时候,那一刻,我真的感受到了情感上的满足。


    那一刻,我居然有些伤心,就好像自己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老伴儿更是哭得一塌糊涂,孩子们越安慰,她哭得越凶。


    孩子们难以理解,他们的父母怎么会变得如此脆弱,就像我年轻的时候一样,也一定是难以理解如今的自己。


    孩子们在医院陪了我们几天,看我们的病情都稳定下来了,就回北京了。


    他们太忙,是我让他们回去的。


    有生以来第一次,我在理性思考的时候感到这么违心。


    暮年的最后一站


    在医院里,我和老伴儿做了一个决定——我们住进养老院去


    因为养老院毕竟是有组织的管理,可以杜绝“老人在家养老,保姆关起门来称王称霸”的可能。


    我们看中的那家养老院,提供家庭式公寓,每天服务员会送来三餐。


    自己愿意的话,也可以自己做饭。医务人员会随时巡视老人的身体状况。


    这家养老院的公寓房很紧张,需要排队。我们办好了入院手续后,等待着养老院的通知。


    去养老院,应该是我和老伴儿的最后一站了。


    也许真的是走到人生的尽头了。


    这段日子在家,除了收拾要拿到养老院的东西,每天夕阳落山的时候,我们老两口就坐在阳台上聊起过去的事情,像是在告别。


    前两天,我和老伴儿做了一个大工程,就是把孩子们从前的照片都整理了出来,分门别类,按照年代的顺序扫描进电脑里,给他们做成了电子相册。


    我还买了两台平板电脑,分别给他们把照片储存了进去。


    我们这一辈子,传统观念不是很重,自认为我们的生命和孩子们的生命应当是各自独立的。


    可是如今看来,人之暮年,对于亲情的渴望却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老伴儿现在特别思念孩子们,我也一样。


    这些日子,总是突然想起两个儿子小时候的样子。


    有时候还会有些错觉,好像看到他们就在我们跟前玩耍。


    离开家时,我和老伴儿仔细想了想,要从这个家带走的,好像并不需要太多的东西。


    除了我们的养老金卡、身份证件,唯一值得我们带在身边的,就只有孩子们的照片了。


    人生前一个阶段积累下的一切有形的事物,我们都带不走,也不需要带走了。





    看了李老夫妇的故事,其实觉得挺可悲的。


    我们以为父母可以照顾自己,但其实他们已经渐渐失去自己生活的能力,到了需要依赖你的时候。


    而我们一直躲在他们的屋檐下避雨,如今自己已经到了要成为屋檐的时候了。


    多回家陪陪父母吧。与其出门在外见千千万万人,不如回家看看你最珍贵的人。

        

        来源|中国新闻网、澎湃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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